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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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传染病院的路上
冷风——从东北方向
赶来蓝斑点点的
汹涌层云。远处,
一片泥泞的荒野
野草枯黄,有立有伏
一潭潭的死水
偶见几丛大树
沿路尽是灌木
小树,半紫半红
枝桠丛丛纠结
下面是枯黄的叶子
无叶的藤——
看来毫无生命,倦怠不堪
而莽撞的春天来临——
他们赤裸地进入新世界
全身冰凉,什么都不明白
只知道他们在进入春天。而周围
依然是熟悉的寒风——
瞧这些草,明天
野胡萝卜那坚挺的卷叶
一件一件请清楚楚——
越来越快:明晰,这叶子的轮廓
可是在此刻.进入春天
依然那么艰难——然而深沉的变化
已经来到:它们扎住的根
往下紧攫,开始醒来
赵毅衡 译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