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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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躺在南半球的
蓝海之中,我凌空而降,
似是仙家居处的原野,
翠草与绿树,迎我以
长春不老的盎然笑靥。
牛牛羊羊放牧
农场村庄宁静
惊讶了多少双来自南温带的
旅眼,又有一种俯伏母怀的
温馨,流灌于亚洲多难一族的
心间。始终难说∶我想归来!
我又何曾归来?却又难以
再去!虽然海港里泊着船舶
万艘,虽然郊原上平价小筑
亭亭玉立,虽然伊甸山上
风光如画,虽然海滩如梦,
沙如雪,草如茵,虽然海鸥
友善如故人同剪西窗烛
虽然我的依恋象白云缠绕
故乡的山,然而我如何诉说∶
从此不归去,宁作一个土着?
划着独木舟而来定居的毛里人
把原始的长矛和粗犷的舞蹈
传授给半文明的族人,瞪眼伸舌
是诚意和不说假话的表现
他们的族长,与你以鼻相碰,
是一种视切的见面礼,他们的
村里姑娘,用麻纤为你编织
一千个绮梦,挂在项间。
永远有一阵阵毛毛细雨,一阵阵
挥不去的雾,一阵阵浓烈的
琉璜气味,象摄魂令似的引诱你
走进丛林曲径,走过小桥小坝,
走进萧伯纳三十年代的地狱门。
琉璜的雾从地缝补上来,从石隙
补上来,从坟地的十字架补上来,
从滚热的泥浆补上来,成为云,
一圈圈的云,飞去山腰,遮掩了
绿树,人群和红裳黄伞在云中
飘忽,象仙境,也象地府。何所
为而来?何所感而归?萧翁曰∶
我庆幸来此而活着归去。
我归来时,奇异果长得
满树累累,奇异鸟依旧
在黑夜里觅食和歌唱;
不曾被杀戮的毛里族人
依旧原始。新西兰依旧
在南半球的蓝色海水中
不再有人提起一个中国
诗人在荒岛杀妻的故事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三百年红尘轮回,
唯我一人而已。
我是,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千山万水,我独坐高台之上,
耳边是声势浩瀚的诵经声,
身前是俯身敬拜我的子民。
此时,此地,
于日光之城,
于红日神山,
于观世音的圣殿。
我与你皆凡人,
你不必为我伤悲。
也许彼一世,我还会再来,
也许就坐在你的身边,
当你不经意抬起头时,
看到我微微一笑的容颜。
我信人世轮回,
永坠地狱我不怕。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
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
如果佛祖问我:你,是谁?
你,由何而来?
你,往何而去?
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
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