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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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来,想到哪里去,你行走的方式多么可怕。
它走几步就会以背着地、四脚朝天、仅仅移动了一两厘米而已。它四脚朝天在地上旋转着,翅膀吃力地振颤着,帮助它翻过身来。翻过来,再跌过去,每一次似有作弄人的风吹翻了它,又似它自己失去了平衡身体的能力。
我看不出它外表受了什么伤害,我最多能猜测到它的眼睛失明了,我弄不清它的意图,想这样行走着去上地方还是想最终能振翅高飞。
我只想这小小生灵的上方,也悬着它的命运之神吗?还是命运之神借这小蜂来警示谁?
这是一种惩罚。
让飞翔的物种爬行。
它无疑迷路了,可不迷路它又能走到哪里?这北京大学门口的水泥马路对于它无异于人所面对的宇宙。
它只能走,象在执行一个判决,一种不死然而改变了其存在性质的判决。
它唯一的路在天上。
那么再美再宽广的土地都只能是它逃不脱的囚室了。
爬在我脚边的马蜂正在辨认地狱之门的摸样,它一副倒霉相,它失魂落魄完全无视世界摆在它周围的喧嚣与繁华。
唯一属于这只黄色马蜂的,可能只有我的目光。所以它毫不掩饰它的挣扎,它的绝望和没路,它一个人急匆匆、跌跌撞撞,不停地翻滚着,把一切都甩在了脑后,象去赴一个什么约会。我仿佛听到了它的哭声,它用它身体的语言嚎啕大哭。是的它失去了它的群体,它们都去了宇宙,与星星们站在一起,只留下它一个在迈着近似于无的步子。
我相信在它身上有一扇门,也有一把锁,有一条长长的通道和一个完整的虚空。
你不会因为冷,因为天气才至于此的吧,我也冷。寒冷会改变一个人的生存方式,你呢?
我难道不知暑往寒就来,季节是一个圆你妈没告诉你。
你那个集体的秋天是怎么过的。
你是第一次作为一个符号被神拿在了凡人的生活中吗?之后你还会继续你那阳光之下飞舞的天使般的生活。
你不是作为一个演员来搞一种行为艺术吧,那该是一门多么伟大的技艺!或者你只是一个导演,调度那没有背景与解说词的挣扎试图摧毁观众迷惘的心。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三百年红尘轮回,
唯我一人而已。
我是,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千山万水,我独坐高台之上,
耳边是声势浩瀚的诵经声,
身前是俯身敬拜我的子民。
此时,此地,
于日光之城,
于红日神山,
于观世音的圣殿。
我与你皆凡人,
你不必为我伤悲。
也许彼一世,我还会再来,
也许就坐在你的身边,
当你不经意抬起头时,
看到我微微一笑的容颜。
我信人世轮回,
永坠地狱我不怕。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
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
如果佛祖问我:你,是谁?
你,由何而来?
你,往何而去?
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
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