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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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年冬,余偶於西部「枪展」中购得柳叶古刀一双,大喜欲狂,爱不释手;流落异乡多年,此刀与我,一见如故,颇有故旧相逢,执手相嘘之意,是盖余虽「枪展」常客,然获此刀,实可遇而不可求也。寒夜沥雨,孤灯抚刀,遂得此诗。
今夜我俩该如何追溯彼此的身世?
我纵有千言相询,
你亦无片言以对,
孤灯之下,
你默然裎裸以示,
以刀锋的波涛,
以及无法弥补的崩缺,
柔然展呈一段无声的中国,
一节无法入史的轶事,
国家大事,
江湖恩怨,
都尽在不言之中了。
然则我俩底相逢
开始自今生,抑是往世?
我横刀审视,
冷然弯弯的柳叶,
犹似当日紫禁深蹙的娥眉,
纤瘦斑驳的把柄,
一如当日城破之夕,
啮臂盟心的齿痕:
「自君之出矣,
思君如日月;
日月如水流,
无有穷已时。」
年华伤逝,时节复易,
纵使相逢,亦不相识,
亦不能娓娓相诉,
当年在生死的俄顷,
彼此患难的扶持,
如何在剑影刀光的江湖,
成为一种难舍难分的身世。
最伤心的还有──
离别後的相逢,
只可吁嗟,不可相问,
不可再以生死相许,
只能以残余的今生,
报答当年令你蒙尘的遗弃。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三百年红尘轮回,
唯我一人而已。
我是,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千山万水,我独坐高台之上,
耳边是声势浩瀚的诵经声,
身前是俯身敬拜我的子民。
此时,此地,
于日光之城,
于红日神山,
于观世音的圣殿。
我与你皆凡人,
你不必为我伤悲。
也许彼一世,我还会再来,
也许就坐在你的身边,
当你不经意抬起头时,
看到我微微一笑的容颜。
我信人世轮回,
永坠地狱我不怕。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
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
如果佛祖问我:你,是谁?
你,由何而来?
你,往何而去?
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
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