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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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索性将午餐那条鲟鱼里取出的热力用尽
她继续虚构大雪,和雪片上那种反光
那是疯人院额头上的反光吗?
深秋,北方,有人在默唱
北方的深秋啊
穿大红长袍的绿色理发师用热风吹着林荫
而空调机,这栋大楼的肺正欢快
正紧紧吸住窗外。
那片包裹着群星的蓝天不放
就索性让躲进毛线团里那点热气也散尽了
当披肩里的女高音
在窗外草坪中央婷立,在啊……啊个不
如此轻的一季,竟可以用脚尖来支撑
当女高音在唱着孤独……大雪……
一枚同样孤独的核也在内心踮着脚尖
转动……转动的疯人院
留下擦痕,在冰块上
而空调机,这栋大楼的肺正欢快,正紧紧吸住
你我。就索性……
就索性让北方升起,像你我,渐次
敞开自己落叶的漏斗吧。在这首诗里
树兀立,彼此克制……克制住
不让枯叶落到树影之外
当她身上那股难闻的药味雾一般笼罩
在树林对面,在大楼以西
相爱者倾科,更倾斜……在二十行以外
那锋利的喙彼此叼着
爱情──铁皮屋顶那张快要憋红的脸
在二十行之外,大雪
突然从天空那敞开的漏斗里落下……
虚构的……虚构的我发白,并不可避免地
陷入沙发的皮里感到恶心
我起身。我离开。我停止吃那条热气全无的鲟鱼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三百年红尘轮回,
唯我一人而已。
我是,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千山万水,我独坐高台之上,
耳边是声势浩瀚的诵经声,
身前是俯身敬拜我的子民。
此时,此地,
于日光之城,
于红日神山,
于观世音的圣殿。
我与你皆凡人,
你不必为我伤悲。
也许彼一世,我还会再来,
也许就坐在你的身边,
当你不经意抬起头时,
看到我微微一笑的容颜。
我信人世轮回,
永坠地狱我不怕。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
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
如果佛祖问我:你,是谁?
你,由何而来?
你,往何而去?
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
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