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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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杂音影响倾吐的
勇气,象一只跃入池塘的青蛙
回答却是干脆的,使人对于陌生
产生一种戏剧性的信心。黄昏
正用灰黑色的涂料,修饰着这个城市
最初的冬夜。奔驰而过的轿车
象一只只滑翔的海鸥,被天空的音箱
放大了鸣叫的尖锐度∶而她喑哑的语调
因一种饥饿的有效频率,缓冲着
我们兴致不减的全方位问候。
那些不断跌出的词语,从她的齿间
象一阵流星雨,陨落在我们的肩头
一个天文爱好者陷入一阵惊喜中。
夜已过半,话题象一只特别好使的
方向盘,轻松地转向令人晕眩的
(当然不是晕车)、荒诞(但不荒凉)的
某个角落。生活以震惊常人为乐!
带着合谋者的笑容,浮在我们头顶
上方,那隔了一层天花板之外的夜空
天堂并非遥不可及,只是空着上帝的
座椅,当我们围拢在一张方桌旁
她摊开着双手,一束光降落在上面
而那些年轻的指甲紧抓在衣袋里
象是要把掩藏的拳头阻止∶谁又能
把这场期待想象成一次缺席审判?
在美国,象流水对土地的渗透本性
她定居生根,建立了一棵树的地基。
而听得见的回答却是在审判之外
建立起城堡∶是否正由一只甲虫
演习着判决的程序?而她享受着的
是那悦目的、流放地的阳光吗?......此时此刻
用难以涂改的黑暗,夜色加重了离别时
内心的喧嚣∶粗大的水泥柱门廊
重现着古代∶长亭还是都城?刘兰芝还是
林黛玉?但更象换岗的卫士,她拥抱了我们
把她银亮的耳环和眼睛里明洁的光
静静地披盖在三个夜行者的身上......
1999.1.19初稿,2.2改定
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
是朝露,
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
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
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
求你使我心里清明,
呼吁你祷告你,
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
被世人所误。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三百年红尘轮回,
唯我一人而已。
我是,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千山万水,我独坐高台之上,
耳边是声势浩瀚的诵经声,
身前是俯身敬拜我的子民。
此时,此地,
于日光之城,
于红日神山,
于观世音的圣殿。
我与你皆凡人,
你不必为我伤悲。
也许彼一世,我还会再来,
也许就坐在你的身边,
当你不经意抬起头时,
看到我微微一笑的容颜。
我信人世轮回,
永坠地狱我不怕。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
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
如果佛祖问我:你,是谁?
你,由何而来?
你,往何而去?
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
告诉你——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