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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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雁,白雁,你会说,
不错,我了解这两重性,这双倍的怀乡;
我知道那无法满足的渴念,
在冬天,渴望棕榈树影
渴望沙滩,海面烤焦的草;
但在夏天,当我注视
海浪卷来,直到浪花
碰到火烫的沙滩,即刻
就消失,像赤道上下雪,
我嚷起来:且住,且住;
这时我想起纤细耐久的霜
想起冬晨它画的图案;
在这正午毒日下,我想起
灰蒙蒙的冬晨;一如这浪
在卵石滩上燃烧,我想,
你不见得比冬霜更美;
但它也是我祈求的那样真实,
哦请在浪花的边线上
带给我燃烧的蓝色
和烤焦的脆弱的海草,
当我满怀饥渴,站立在
站在雪地上松树长长的影子里。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