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特尔诗选




 

不倒的墙(选段)

作者:杜丽特尔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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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用双角﹑圆盘

用直立的蛇来显示我们的地位,

尽管这些东西,还有双羽﹑莲子,

你现在告诉我,都是

无甚足道的知识残渣;

诗人是无用之物,

不仅如此,

我们,可靠的文物,

神秘智能的肩负者,

是圣殿乐队

和圣殿开创者中

仅存着的活人,

我们不仅“不实用”,

而且是“多愁善感”:

这就是时髦的邪说,

如果你根本不懂文字的意义,

你又怎么能判断

文字隐藏着什么?

而古代的红字标题显示

我们又回到了初始:

你还有很长的路,

走路要小心,对那些

刚结束蛆虫期的人说话要客气,

因为众神早已被击碎,

偶像与偶像的秘密

已储存在每个人的话里,

在琐碎不足道的

或真实的梦里;徽号

在苍鹭的冠中,

在毒蛇的背上,

而谜语,正如红字标题所承诺

不会被誊抄者写错;

走在祭司之前的人,

其地位仅次于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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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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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结束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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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

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
房间里,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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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暴的间隙

注视我的眼睛——泪水已经流尽——
我的呼吸正渐渐变紧
等待最后的时刻——上帝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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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签好遗嘱——分掉了
我所有可以分掉的
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了
一只苍蝇——

蓝色的——微妙起伏的嗡嗡声
在我——和光——之间
然后窗户关闭——然后
我眼前漆黑一片——

灵石 译 …

不是关于事物的理念而是事物本身


在冬季刚刚结束的时候,
三月里,屋外传来一声干涩的*啼鸣
仿佛是一个来自他内心的声音。

他相信他听见了这个声音,
一只鸟的啼鸣,在拂晓或更早,
在三月初的风里。

太阳六点钟升起,
不再是雪地上一顶皱巴巴的羽绒帽……
它应该已经照到屋外。

这声音不是来自没边际的腹语术**,
这里也不是在长眠中褪色的纸浆模型***……
太阳从屋外照进来。

那一声干涩的啼鸣——它是
一个合唱团员,它的C音高过了合唱团。
它是庞大的****太阳的一部分,

被簇拥在合唱团的队伍中,
甚至更广。它就像是
对现实的一个新的理解。

* 干涩的,scrawny,原意是瘦骨嶙峋。另,“scrawny”的词形与“scream”、“screak”(尖叫、刺耳)相近,诗中用意不详。
** 腹语术,ventriloquism,诗中可能指打呼噜,或者回音。
*** 纸浆模型,papier-mache,法文,诗中可能指幻想的空中楼阁。
**** 庞大的,colossal,威严、崇高、令人敬畏的那种巨大。诗中是相对“腹语术”的“没边际的”(vast)而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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