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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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 is like a perhaps hand
春天像一只也许的手
(which comes carefully
(小心翼翼地来
out of Nowhere)arranging
自无处)布置着
a window,into which people look(while
一面橱窗,好多人向窗里望(当
people stare
好多人瞪眼望
arranging and changing placing
布置,而且调换,安排
carefully there a strange
小心翼翼地,那儿一件奇怪的
thing and a known thing here)and
东西,一件不奇怪的东西,这里)而且
changing everything carefully
换每一件东西,小心翼翼地
spring is like a perhaps
春天像一只也许的
Hand in a window
手,在一面橱窗里
(carefully to
(小心翼翼地,移来
and fro moving New and
移去,移新的和
Old things,while
旧的东西,当
people stare carefully
好多人瞪眼,小心翼翼地望
moving a perhaps
移一片也许的
fraction of flower here placing
花来这儿,挪
an inch of air there)and
一寸空气去那儿)而且
without breaking anything.
什么也没有撞坏
余光中 译
在卡明斯的诗歌中,你常常会发现春天与爱情的身影。但是小心,卡明斯的春天,是世界是绝无仅有的你从未经历过的春天。他说,“春天像一只也许的手/小心翼翼地来/自无处”,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是“也许”呢?
因为,春天的美丽就张扬而自由的,每一朵花的开放,每一寸空气的来自,每一寸土地上蓬勃的生命力,都是不确定的。
诗人与站在窗外认真凝视风景的成年人不同,他似乎以一种更加稚嫩而童真的眼光在看待这个世界,“移一片也许的/花来这儿,挪/一寸空气去那儿”,是这样有点过于任性的春天,才是它的无限魅力所在。
卡明斯的诗歌,从一开始就赤裸裸地告诉你,我是与众不同的,我是那么吸引人的,我是崭新的,我不是为了你而写作的,我就是无限个人主义的。
在描写睡梦的时候他会写,“从睡眠的美丽谎言中醒来/我注视白天的玫瑰越来越艳。”在描写玫瑰的时候,他又写:“什么曾是玫瑰/香水?我竟然/忘了……或者不过是犹疑升起的音乐。”你会疑惑,这样的诗歌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同时又不自觉陷入其中。
在生活快节奏的现代社会,读者可以在他的诗歌中寻找到生活中无限细腻入微的部分,那个隐藏在深处不易触及的部分。诗人用自己的个体,来呼唤自由和尊贵,这种真诚在诗歌中,渐渐转化成你随处可见的童真与可爱。
来源知乎:苏苏诺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