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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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低潮期水是多么浅而透明
泥土灰白色粉碎的肋骨,突出且刺目
船体干燥,木桩干如火柴吸收着,而不是被吸收,
海湾的水不打湿任何东西。煤气火焰的颜色变得尽可能地微弱
你能嗅到它正在变成煤气如果你是波德莱尔
就能听到它正在变成马林巴音乐。黄土挖泥机在码头末端工作
玩耍着干透了的不规则的黏土。鸟特别大。鹈鹕撞入
这奇异的不必要猛烈的空气中在我看来,像尖嘴锄,
很少赶上任何为它显现的东西,并带着滑稽的肘离开。
黑白两色的战斗鸟正盘旋在无形的筏子上空
尾巴张开着像弯曲的剪刀或者像绷紧的鱼骨,直到它们颤抖。
霉臭的海绵采集船持速前进随着猎犬急切的风,直立着细木杆鱼叉和钩子
装饰着海绵泡沫。一座鸡篱用金属丝固定在码头上
那里,像小小的犁铲闪烁着的是挂起来晾干的蓝灰色鲨鱼尾
准备卖给中国饭店。一些小白船仍然
一个一个堆着,或者侧着,凿了孔,从最近一次的风暴中,抢救回来,
像撕开的,还没有回复的信,海湾丢弃着它们,这古老的书信。
嘟。嘟。挖泥机开走了,带起一阵慢慢下坠的泥灰。
所有参差的活动继续着杂乱而令人愉快。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