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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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壮的大黄蜂,你嗡嗡歌唱,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梦想的地方。
让他们扬着帆,向波多黎各进发,
飘洋过海,寻觅热带的天涯,
我只愿跟随你,与你为伴,
你就是热带,充满生命和灵感!
你跳着曲线之舞,令荒野愉悦,
让我追踪你波浪般的路线,
让我靠近你,做你的倾听者,
当你歌唱在灌木和葡萄藤间。
小小的昆虫,太阳的恋慕者,
它用欢欣照亮了你的王国!
天穹的水手,空气的浪涛里,
你无忧无虑地游弋;
日光和正午的不倦行客,
你尽情享受着明亮的六月;
求你等着我,等我靠近,
包围我,用你嗡嗡的低吟——
外面的一切都是苦痛与艰辛。
在五月的日子,当南风
将闪烁的薄雾之网掀动,
让银灰的色泽印在天际,
当它抚摸万物的温柔手指
也在所有人的脸上
抹上了一丝浪漫的奇想,
当它悄悄地向地下传递暖意,
把泥土变成了紫罗兰的香气,
你,在阳光灿烂的孤独里,
寻访着灌木丛中花的踪迹,
你圆润、轻快的低音
令翠绿的宁静更显深沉。
炎炎仲夏宠爱的丑陋歌手,
你催眠的曲调于我却是享受,
它讲述着阳光下的无数时辰,
漫长的白昼,和开满花的水滨;
讲述着印度的原野,
无边无际的芳香世界;
讲述着叙利亚的恬淡静谧,
鸟儿般的快乐,永恒的闲适。
从未有污秽可憎的景观
呈现在我心仪的昆虫眼前;
它流连的是越橘,紫罗兰,
火红的枫树,金黄的水仙,
深深的草,像绿色的旗帜,
与天空相配的菊苣,
耧斗菜盛满蜜的角,
芳香的蕨,龙牙草,
苜蓿,捕虫草,赤莲,
还有野蔷薇,点缀其间;
此外都非它所知,非它所牵挂,
只是它飞翔时变幻的图画。
穿黄色马裤的哲学家,
你远比人类的先知令我惊讶!
你只让美丽的东西入眼,
你只让甜蜜的东西入口,
你嘲弄命运,你超脱忧患,
你筛掉了糠,让小麦存留。
等到凛冽凶猛的北风
牢牢将大地和海洋掌控,
你早已遁入深沉的梦乡;
痛苦和匮乏徒然守在一旁;
匮乏和痛苦,反复把我们折磨,
你的睡梦却让他们手足无措。
1837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