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
火与空气的时代
水的青春
从绿到黄从黄到红
从做梦到观察从欲望到行为
只有一步而你如此轻盈地跨出昆虫是活着的珠宝
暑热歇息在池塘边雨是一棵散发依依的垂柳
一棵树在你的手心里成长而那棵树大笑歌唱预言
它的占卜用翅膀充斥空气有被称为鸟儿的简单的奇迹
每事每物都是给每个人的每个人都是每事每物
只有一个不必背对它的硕大字眼一个如同太阳的字眼
它有一天碎裂成细片它们是我们如今所讲的语言的词语
那永不会重新聚合的碎片那世界看见自己碎于其中的破镜
……
火与空气的时代
水的青春
从绿到黄从黄到红
从做梦到观察从欲望到行为
只有一步而你如此轻盈地跨出昆虫是活着的珠宝
暑热歇息在池塘边雨是一棵散发依依的垂柳
一棵树在你的手心里成长而那棵树大笑歌唱预言
它的占卜用翅膀充斥空气有被称为鸟儿的简单的奇迹
每事每物都是给每个人的每个人都是每事每物
只有一个不必背对它的硕大字眼一个如同太阳的字眼
它有一天碎裂成细片它们是我们如今所讲的语言的词语
那永不会重新聚合的碎片……
一片声音的混淆,一种不确切的清晰。
又一天开始。
这是一个房间,半明半暗两个躯体伸展。
我独自一人迷失在我大脑中的一个平原上。
钟点磨块它们的刀片。而你在我身边,呼吸着;
被深远地掩埋,你没移动就涌流。
如我念及你那样而不可企及,用我的目光触摸你,
用我的双手观察你。梦幻隔开我们
而血液又粘连我们:我们是一条脉动之河。
太阳的种籽在你的眼睑下成熟。
世界仍不真实;时间惊叹:
那所有确切的
都是你皮肤的热量。
在你的气息中我听见存在的潮汐,
开始的被遗忘的音节。……
在镜子那愚昧的游戏前
我的存在是柴堆和灰烬,
呼吸,是灰烬。我燃烧自己,我着火,我发光,我假装
建造了一个尽管被损耗,却紧握那模仿伤口之血的
证据的烟之刀的自我,一个自我,那最后而唯一的自我,
它乞讨忘却、影子、虚无--那将其烧完的最后的谎言。
从一次伪装到另一次伪装
总有那最后而唯一的自我:询问。……
一条寂静的长街。
我在黑暗中行走且跌倒
又站起,我盲目而行,双脚踏上静默之石和枯叶。
有人在我身后也踏上石头、树叶:如果我减速,他也减速;
如果我奔跑,他也奔跑。我转身:无人。一切都黑暗而无门。
在这些角落中间转折又转折它们永远通向那无人
等待,无人跟着我的街道,我在那里追逐一个人,他跌倒
又站起,并在看见我时说:无人……
两个面对面的躯体
时而是两片波浪
而夜晚是一片海洋。两个面对面的躯体时而是两块石头
而夜晚是一片沙漠。两个面对面的躯体时而是两条根须
交织入夜。两个面对面的躯体时而是两把刀子
而夜晚击发火花。两个面对面的躯体是两颗星星坠落
于一片空寂之天。……
在透明的沉默中,
白日歇息着,
这空间的透明是沉默的透明。
天空那静止不动的光芒在抚慰草丛的成长。
大地的小东西,在石头中间,在同一的光芒下,是石头
时间片刻就厌腻了自己。而在一种被吸收的静默中
正午消耗了自己。一只鸟儿歌唱,细长的箭。天空颤抖一只受伤的白银乳房,
树叶移动,草丛醒来,
我知道死亡是一支箭,自一支陌生的手中放飞,
我们在一只眼睛的闪忽中死去。……
有光。我们既未看也未触摸它。
在其空寂的清澈中歇息着
我们看见并触摸的东西。我用我的指尖看见
我的眼睛触摸的东西:我用影子绘画世界,
我用世界撒播影子。我听见光芒在另一边跳动。
董继平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