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开一场盛大的宴席
一把刻刀和一保手预设了时间
花期象一封密函掌握在别人手里
金唢呐银唢呐如期吹响
水仙花开一场盛大的宴席
古典的面容苍白忧郁,而现代的
心不再是一曲感伤的霓裳羽衣
谁设身处地想过花蕾的强颜欢笑
人们只看见一群水袖葱绿的歌女
把自己掰开成为节日的点饰
以欢乐的氤氲掩面而泣--
请你的目光不要解开我香气的纽扣
让我的美丽为自己开放一回
……
一把刻刀和一保手预设了时间
花期象一封密函掌握在别人手里
金唢呐银唢呐如期吹响
水仙花开一场盛大的宴席
古典的面容苍白忧郁,而现代的
心不再是一曲感伤的霓裳羽衣
谁设身处地想过花蕾的强颜欢笑
人们只看见一群水袖葱绿的歌女
把自己掰开成为节日的点饰
以欢乐的氤氲掩面而泣--
请你的目光不要解开我香气的纽扣
让我的美丽为自己开放一回
……
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
那些甜得就要胀裂的乳房
水晶一样荡漾在乡村枝头
在城市的夜幕下剥去薄薄的
羞涩,体内清凛凛的甘泉
转眼就流出了深红的血色
城市最低级的作坊囤积了
乡村最抢眼的骄傲有如
薄胎的瓷器在悬崖边上拥挤
青春的灯盏你要放慢脚步
是谁这样一遍遍提醒
我听见了这声音里的众多声音
但我不敢肯定在被榨干甜蜜
改名干红之后,这含泪的火
是不是也感到内心的黯淡
……
做一个不需要牛奶的人
做一个不需要西红柿的人
做一个不形而上的人
做一个不用空虚的酒瓶蓄藏
悲伤的人
那么我为何还需要诗歌
我一天可以造三次爱
一年可以结五次婚
我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口气沿着湘江我翻过南岭
我有使不完的力气
在戈壁滩里,我与狼相遇
它有血红的眼睛,躲在太阳后面
那么我为何还需要诗歌
前夜。我接到天堂的书信
我流着长泪一夜未眠
我说∶父亲,我不能回去
我不能回去!
……
这个季节暴雨的来临有山鹰的
速度,它拍动灰色而巨大的翅膀
像闪电,劈开了泡桐潮湿的躯干
暴露出它出身岩石的秘密:随即
夏天的嘴中散发出苦杏仁的气味
你的村庄缩成一团,像狩猎者枪口下
惊惶的山鸡;山葡萄一样巨大的雨点
敲打着它被山风翻动的羽毛和轻轻漂浮
的瓦片。但是,“农妇的智能胜过山鹰”
她挥舞扫帚,把它从麦田驱赶──雨过天晴
怯懦的村庄把它的喙从石缝中挪开,而山洪
的大嗓门把童年的欢乐送进每一扇
敞开的柴扉。噢,我在这些山中生活了
十八年,长于我已经活过的寿命的一半
而我多么渴望能够重新开始生活,使我可以
回到你树顶的巢中,做一枚卑微的山鹰之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