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丝绒
我想生活在一千万年以前
我想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
一首用E调写成的歌儿
可能用D调来演奏
总会迷失在那简单的4/4小节
如果那张唱片发行了一千万张
他就会收获一千万只香蕉
他不知道Nico爱的是Andy
香蕉皮上的斑点慢慢加深
Nico就是Nico,有着温凉的阴部
她说∶Lou
我真的不能跟犹太人做爱了
2003/3/21
……
我想生活在一千万年以前
我想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
一首用E调写成的歌儿
可能用D调来演奏
总会迷失在那简单的4/4小节
如果那张唱片发行了一千万张
他就会收获一千万只香蕉
他不知道Nico爱的是Andy
香蕉皮上的斑点慢慢加深
Nico就是Nico,有着温凉的阴部
她说∶Lou
我真的不能跟犹太人做爱了
2003/3/21
……
有时候,我和你
站在悬崖边
天黑下来,你轻轻
将我推下崖去
有时候,我在悬崖边
打着打火机
茫茫暮色中
你回过头来
有时候。我有时候
迎着朝霞唱歌儿
你就流着泪
坐在一旁和着拍子
有时候你走上前
忍不住伸出手
一棵小树将我拦住
2001/6/27
……
第一次和女友亲热
曾缠绵良久
后来我就一直往下
女友扭动了一下身子
又挡了我的手一下
随后,把头埋得更深
我就感到生活
以及我的厌恶
顺着中指黏黏地流淌
而女友一路瘫下去
在街角的寒风中
懒得看我一眼
2001/6/15
……
经历过的那些姑娘
多象一头头鲸鱼
吐着大大的泡泡
从我眼前骄傲地游过
沉默不语的是我
曾眼含泪花
骑在她们身上
直至最后被掀翻
在大海深处
而那些尾巴顺势一摆
吐着泡泡,一路欢快而去的
是那些骄傲的鲸鱼吗
2001/8/3
……
途经湖北路4号
无意间的一瞥,清晨
铁栏后的寂静
忘了多少次
从它门前路过,每一次
都被绊个跟头
在绝对不自信
和绝对不信任之间
现在,我再一次瞥见它
空荡荡的院子
在摔趴下之前
又一层小草,被齐刷刷地
浇出地面
2001/7/10
……
把一枚钉子楔进鸡蛋
我也将把它送给最亲密的仇人
听到惨叫
我还要听到更多声惨叫
直到整个脑袋布满铁钉
然后把它们同时拔出
一个脑袋在瞬间坍塌
这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另一幅∶在广场上数钉子
在你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面前坐下来
安静地等待天黑
2001/6/15
……
我一生都揣着一支手枪
在银行门前徘徊
我一生都羞于对两只乳房开口
我一生充满焦虑
我一生都对一个姑娘保持沉默
我一生都揣着这支手枪
“不许动??”我掏出手枪
我一生都喊不出这句话
我朝前迈几步,我一生
都迈不出最后一步
分开围观的人群
我一生都对你报以惭愧
我一生都喊不出那一句话
2001/6/1
……
那年春天,我十四岁
第一次遗精,梦见
盛大的游行队伍
后来的年月,我随时
在放弃,但一直刻苦地坚持
遗精。只是,再不能
做同样的梦
上班了,然后下岗
我学会了抽烟、喝酒
唱歌,被婊子甩
然后流泪,一个人继续
在祖国的夜里遗精
一个人的恨和爱
比姑娘的一对乳房更团结
只是我再不去做同样的梦
并开始担心,这多年的习惯
导致将来在妻子身上的失败
如那年匆匆早泻的春天
2001/6/4
……
一个拍三级片儿的
但没有活过三十岁
她曾多次割腕
这世界一定逼迫过她
现在她死了
我相信世界并不美好
她跳下去的一瞬间
手还想拉住窗框
但在往下掉的时候
却没有丝毫挣扎
2002/8/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