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空中——是年轻的天空,
池塘被天空充满,灌木也向着天空鞠躬。多么幸福,能再次步入花园,
此前我从来没有来过。面对星辰,让面孔向着虚无,
拥抱着自己,我慢慢站定。Ⅱ我又一次眺望着天空。
我面孔上忧郁的眼睛看见万里无云的天空
在空中是年轻的天空。因为那些天空不能睁开眼睛,
欣赏着它们,我看到了您。1967年……
在空中——是年轻的天空,
池塘被天空充满,灌木也向着天空鞠躬。多么幸福,能再次步入花园,
此前我从来没有来过。面对星辰,让面孔向着虚无,
拥抱着自己,我慢慢站定。Ⅱ我又一次眺望着天空。
我面孔上忧郁的眼睛看见万里无云的天空
在空中是年轻的天空。因为那些天空不能睁开眼睛,
欣赏着它们,我看到了您。1967年……
在这被人忘却的地方多么好! 是人们把这里遗弃,而不是上帝。 苍老的树林,被山冈举起, 雨水洒落,把树林的美景淋湿。 苍老的树林,被山冈举起, 雨水洒落,把树林的美景淋湿。 这里只有我和你,人说我俩无人比。 哦,雾中饮酒是何等快意! 这里只有我和你,人说我俩无人比。 哦,雾中饮酒是何等快意! 请牢记这落叶纷飞的道路 还有我们相互跟随的思绪。 请牢记这落叶纷飞的道路 还有我们相互跟随的思绪。 谁奖赏了我们,朋友,以这样的梦境? 或许是我们奖励给自己? 谁奖赏了我们,朋友,以这样的梦境? 或许是我们奖励给自己? 便于在此开枪自杀,不需要任何东西: 无论是心灵中的重负,还是转轮手枪中的火药。 甚至转轮手枪本身也不需要,上帝看见, 为了在此开枪自杀,不需要任何东西。 1970年9月(最后一首诗)
……
比融雪花的嘴唇温柔
你的肉体芬芳馥郁仿佛花园和它的果实。
我站在你的面前,
就好象躺在那座山的峰顶,在那里蔚蓝色的事物
悄悄地变为青色。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比花园一样在花园里,清晨一样,在清晨里,
这是何等的快乐让人把一日与永恒搞混。
……
一种沉默,第二种,第三种。
完全的沉默,每一种都是写作诗歌之网的材料。
而语言——是线。把它穿到针上
用这语言之线织成空洞——沉默如今成为框架,
它——是十四行诗的大网眼。孔眼越多,灵魂的尺寸也越大,那里会一片混乱。
任何丰富的捕获量都会比捕渔人要少得多,他假如敢于编织这样一张庞大的渔网,
上面只有一个孔眼多好。1968年……
美人,女神,我的天使,
你是我全部沉思的源泉与河口,
夏天你是我的溪流,冬季你是我的火焰,
我幸福是因为,我没有死于
那个春天来临之际,当你用突然的美丽
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你是荡妇与圣女,
我爱那一切,我了解你的一切。
我想生活不是在明天,而是昨天,
为了让时间,为你我保留,
生活退却到了我们的开端,
而岁月还足够,可以再拐一次弯。
既然我们还要向前生活,
而未来——是荒僻的沙漠,
你——是其中的绿洲,你把我拯救,
我的美人,我的女神。
1970年
……
在平静的感动中
我看着那些,我所见的事物。
我向着每一个生灵在湿润的草地间下跪。
我用诗行把这个夜晚延长,
它们有些走调,像是夜莺啼鸣。仁慈在音乐里,在呼吸间,
在痛苦中,在你的宽恕里。我需要所有力所能及的享受,假如一切,周围的一切——都是它们。
那些日子会用高超的不以语言表达的……
感谢你雪上的阳光,
我要感谢你,因为你献给我整个世纪。
我的面前不是灌木,而是教堂,
你的灌木的教堂位于大雪之间,在雪里,即使依偎在你的腿旁,
我也不能成为幸福的人。1969年……
不是秋天的教堂,不是教堂,却是它们的忧伤。
什么样的苍老的树木给我以十字架,你——成为我的芦笛。
我喂养过小鸟,我看见那长长睡莲的每一丝茎,缠绕着你的声音。
我在正午泥泞的粘土上画过它,随后抹去,以便明天早晨还会记起。
……
瑟缩于冬天的室内,走进去,如同落入水里,
你全身——是河流低沉喧嚷,你全身——是冰块沙沙作响,
你全身——是我压抑的高呼与空气。冬夜与寒风。拍打着街灯,犹如冰僵的手指敲击着玻璃,
这些——一切都记得烂熟,这些——一切要记得糊里糊涂
你还要重新变得一无所知。阴影重现于河流,河流发出微弱的簌簌声,冰块们在边缘处破碎,
你——是冰块的新生,你——是没有呼出的呐喊,
哦河流,你像天鹅从容不迫地飞行。请珍藏好这个夜晚,这北方与寒冰,它们锤打着手掌,如同舞蹈,
你全身——是河流的呼喊,是空阔的白色奇迹之间的蓝色转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