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纸牌和悲伤的纸牌
幸福的纸牌和悲伤的纸牌
静静地从天空向窗台上掉落
可是没有人倾向于生活所有人都闭起眼睛眺望远方
那里的一切安谧而开阔所有人都在为邻近的声音而痛苦
向幸福洒落多么恐怖向生活返回多么荒谬
像一块绝望而幸福的金子丢入阳光下的大海
蔚蓝的眼睛睁开金色的书本合拢
……
幸福的纸牌和悲伤的纸牌
静静地从天空向窗台上掉落
可是没有人倾向于生活所有人都闭起眼睛眺望远方
那里的一切安谧而开阔所有人都在为邻近的声音而痛苦
向幸福洒落多么恐怖向生活返回多么荒谬
像一块绝望而幸福的金子丢入阳光下的大海
蔚蓝的眼睛睁开……
冬日在静止不动的天空中,
蓝色的反光早已消逝。
灯光隐退。生活的喧嚣行将消失,下雪时辰在寂静中诞生。
雪花缓慢地掉落在简易戏台上,
落在长条形的带子上,空旷的小树林,肮脏的拦路杆,
围巾帽把塑像包裹得严严实实。在死绝的林荫道之上,雪花王国开放,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痕迹。
人们在屋子里呼吸着蒸汽,要走进白色的花园多么可怕。
那里一切都变得崇高而蔚蓝。
那是无家可归者的冰雪地狱,而快乐的死人伫立
在黑色商店的橱窗里。睡觉。盖着被子躺下去。上床仿佛钻进温暖的棺材。
聆听误点的电车的轰鸣。不吃饭,也不点灯。
做梦,梦见远方,梦见未来。
别叫醒我们,我们太虚弱。幸福的寒意,荣誉的雪风
在旷野上吹拂我们的灵魂。永远都不会有人再知道书写的是什么,阅读的是什么,
而在清晨,肮脏的雪正在溶化,电车在雪光闪烁中驶向远方。
……
我的家里来了批耗子
就这样过起了日子!
在我家他们住惯了,到处跑来跑去,胆子也大了,到处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
时而在家人面前跳起环舞,
时而蹲在地上目光专注;每逢夜晚便毫不怜惜的四处折腾,
屋里处处是它们的吱吱声。清晨你走进大厅――蜡烛被吃掉了,黄油被搬进贮藏室了,
小一点儿的食品被拖进洞里了……救命!强盗来了!
罐子扣倒了,面团上留下了它们的脚印,
它们的足迹你数也数不清……可我心里暖烘烘的,因为和我一起生活的
是另一种生命。《勃留索夫诗选》1990年第77页……
我――克列奥佩特拉,我曾是女皇,
我统治埃及有十八年时光。
永恒的罗马陨落了,拉基特 也已不复存在,我不幸的骨灰连棺材也保存不下来。
在举世大事中,我的痕迹微不足道,
我的有生之年只是一连串的饮宴,我像一个桀傲不训的迷途羔羊找到了死神……
可诗人呵,对你我拥有无上的统治权!又一次,我成了女皇,我把你交给慵倦让你沉缅于不忠实的幻影
在你的幻想中,我再次成为女人。神奇的艺术功力得以令你不朽,而我也因魅力和情欲而青史垂名:
在数百年不绝如缕的诗歌中延续的是我的生命。1899年11月同上书第54页……
我究竟该怎么办,当我尚未饮干
这杯迷人的生活之酒!
我究竟该怎么办,当我还不满足这永远年轻的春天!
我究竟该怎么办,当我还未穷尽所有的深渊和高峰!
我究竟该怎么办,当我尚未尝遍所有情欲的痛苦之谜!
又一次,我想尝遍所有有过的一切……
颤栗、心灵和愿望!又一次,我想尝遍所有有过的一切……·
恐惧、爱情和悲伤!又一次,我想尝遍所有有过的一切……
它们曾经灼热过我的血液!又一次,我想尝遍所有有过的一切……
而一切未尝发生的,又何妨出现!我把贪婪的手伸向黑暗和太阳!
我把贪婪的手伸向琴弦――它们应当鸣响!
我把贪婪的手伸出好触摸整个世界!
我伸出我贪婪的手好把你可爱的躯体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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